前后不知给你送了多少次消息,怎么唯独就这回的听见了?之前我去找到的都是死人不成?!”

徐二叔目光闪烁,别过头恼道:“都说了是回不来,你……”

“怎么就回不来?!”

徐三叔罕见地失了态,赤红着眼低吼:“难不成是有人用绳子拴了你的脚不许你回来吗?”

“不想回来娘的病榻前伺候,生怕家中的事儿会耽搁了你的吃喝,直说就是,何必找这种三岁小儿都信不过的理由来糊弄我?!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

徐三婶难掩嫌恶地白了紫涨着脸的徐二叔一眼,拦住了自家丈夫劝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跟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吵什么?”

“还嫌不够乱吗?”

眼看着徐三叔恨不得撸袖子去跟徐二叔打起来,徐三婶连忙朝着徐璈使了个眼色。

徐璈走过来低声说:“三叔,村里村外的都看着呢,可不能在这时候闹出点儿什么笑话来让人瞧了。”

“等等吧。”

要怎么闹徐璈都懒得理会,可不能是现在。

屋子里,老太太的气息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,可撑开的松垮眼皮怎么都不愿落下,死死地瞪着老爷子像是在说什么。

老爷子面色平静地看着,默了一刹失笑道:“半世夫妻,你先给我下了毒。”

“病到现在,你大约也以为是我动的手脚,就像你对我做的那般,对吗?”

老太太急促倒气喉咙痉挛发出狰狞的嗬嗬声,抬不起的手在干净蓬松的被子上用力抓紧,像是在反问难道不是吗?

若非老爷子下的毒手报复,她怎么可能会病成这样?!

老爷子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,神色讥诮:“不曾。”

“孩子们端到你病床前的每一碗药,从药方到药材最后再到熬好的药汁,每一碗都是干干净净的。”

“可你自己不是不愿意喝么?”

“你不敢喝。”

过度的惊吓和内心的紧绷摧垮了人活一口气的那根弦,病倒后的老太太更加疑神疑鬼谁都信不过,见了每一碗该喝的药,都宛如是见了阎王爷下的催命符,一口不敢碰。

可既是病了,不吃药如何能好?

老爷子眼底讥诮渐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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